Friday, January 30, 2009

马华气数已尽?

不晓得你是否开始对马华总会长翁诗杰“炒蕹菜”的言论感到厌烦了,我呢,已经是到了“不胜其烦” 、“烦不胜烦”的境界了。

那日与朋友闲聊谈起,朋友说:“让他去吧!他被别人孤立、排挤、欺压了二十年,现在大权在握,总得让他出出闷气,这叫吐气扬眉。”


在前马华的领导层人才凋零的情况之下,独行侠成为马华硕果仅存,可担大任的新领导人选。在前总会长黄家定的“祝福”下,终于登上了总会长的宝座。

无奈在党选中,中央代表跟大头翁开了一个玩笑,点来了一道蕹菜配。

于是,善于咬文嚼字的老翁炮制了不少富哲理的经典名句:
“马华领导核心里只有一个领头羊,不可能有兩头马。”
“黑的永远都是黑的,不要期望黑的能漂白成为白的!”

对手蔡细历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深明大义对岸喊话“老二始终是老二,小弟懂得做人” 、“蕹菜若不放太多峇拉煎炒便没问题”等言论之后仍落得只捡个“政府政策监督局”主任这个“不入流无品小官”之后,许多人开始指责老翁漠视1115名給予老蔡支持的中央代表,老翁不尊重中央代表!

相比之下,我更加怀恋“被边缘化”时期老翁演讲时的风采。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升上交通部长及总会长宝座后之后,老翁讲话格外小心、作风趋于保守,在他重大议题上或模梭两可或轻描淡写,没有论述。

看,巴生港口自由贸易区的46亿令吉丑闻 ,老翁以“很头疼”三字真言轻轻带过;农历新年接受专访,老翁说“马华不能因為要得到华社的支持,而盲目讨好华社……马华必須让华社看到长远性的问题和隐忧,引领他們去明白不同层面的问题”。

询及马华对未來一年的展望,老翁指出,马华将持续专注党改革及转型事项。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星报》的主要掌舵人,署理执行主席陈国贤将在六个月内离职?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加强对马华拥有的报纸的控制,换上属意的人选?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继续保留马华所持有的22%南洋报业股权?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安插心腹排除异己?

3•08后的政局清楚显示华印民族在民联执政的州属里所享有的政治权力分配,是国阵政府50年来所办不到(不愿意去做)的。随后的政局演变考验自称代表本邦600万华人的马华的代表性,凸显其“当家不当权”的窘境。每当族群权益受到严重损害时,马华无法制衡其专权傲慢的盟友而采取自我矮化政策。这种驼鸟精神叫广大的华社“伤心的人更伤心”。

老翁在308全国大选后倡议马华转走多元种族路线。他认为马华急需转型,以避免该党在华裔人口于未来下降至10%时,重蹈国大党被边缘化的困境。然而许多评论员却认为“如果马华要转型,却又没有这些华裔选票的基础,将会是一项比‘自杀’还要‘残酷的自杀’”。

尽管马华幕僚如马华终身学习执行主任郭义民坚称“不管是从理论、历史、宪法或马华党章来看,马华本来就是一个走多元种族路线的政党”,“马华的本质是走多元种族路线的,只是走得不大好,所以才面对大选成绩的挫败” ;曾担任前马华总会长黄家定新闻秘书的吴健南也说“马华自1949年创党以来,虽然因为巫统和国大党的成立,必须成为单一种族政党,但是马华还是一直在尝试走多元种族路线”。

“马华本来就是一个走多元种族路线的政党”、“马华还是一直在尝试走多元种族路线”与老翁提倡马华转型走向多元族群路线,显然是自相矛盾的。既然“本来就是”和“一直在尝试”,怎么还倒回“提倡”的阶段?此外,党章规定马华只招收华裔党员。马华既然是单元种族政党,却自诩走多元种族路线。看来马华首要任务是弄清楚“我是谁?”才来制定方向再出发。

各种迹象显示马华“对内斗争有余,对外抗战无力”。马华何时才能吸取308的痛苦教训?何时才能抽离个人权利斗争的游戏?

Friday, January 23, 2009

我很幸福

前几天写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一文,意外地接到几通问候的电话。

有朋友问:“你家里......没什么问题吧?”

有网友建议:“不如趁农历新年的假期,和你老公去旅行,过两人世界。”

到底了发生事?天哪!

老公说:“你这么写,人家自然会以为你的婚姻出现状况。”

如果--如果我的文章让你产生这美丽的误会,我抱歉。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很幸福。

我很幸福,因为有这么多关心我的朋友。

我很幸福,因为我的婚姻很美满。

我的文章或许有点感性,但是我的感情却是很理性的。

我“理性”地认为爱情不是三个字可以取代或概括的。

我“感性”地认为爱情是需要靠心灵去领会的。

“如果你能会意,不用言不用语;
如果你没灵犀,说什么也没用。”

不认同?放马过来!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朋友的故事

一位署名平凡女子的朋友在《当今大马》发表了一篇有关陆老的文章,呼吁各界放过老人家。她以慈悲宽阔的胸怀对待老人,使我深深感动。兹将该文张贴在此:


《风采》应该向我学习 平凡女子 | 1月22日 傍晚6点48分

《风采》杂志的记者自称,“前往采访陆老师是要找寻事情真相,也希望当‘骚扰女记者'事件平静下来,陆老师在‘自我沉淀、自省慎独'后,能够真心剖白事情经过。”为此,《风采》锲而不舍,终于成功登门造访,还成功拍下多张照片作为有力的证据。

姑且不论《风采》造访陆老的动机是什么,这两天以来各界的声讨,是《风采》始料不及的,正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我的简单故事

我写这篇文章,希望能收“写,是为了不写”之效。

我是其中一名受害者。事情发生在2004年,我为了做有关华教的研究,单身匹马走访陆老。后来发生的与其他受害者的遭遇雷同。

过后,我向指导老师倾诉。指导老师后来致电到董教总投诉。不久,据称陆老被带到台湾接受为期几个月的治疗。听说治疗不见功效,所以身边的人都不甚积极。

我当时为何选择缄默?

事情发生后,我选择了保持缄默。不是怕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也无“姑息养奸”的心态,而是由于:

(1) 我曾经去老人院作过义工,接触过不少老人。同时,身边的亲友也有类似经验。我坚信这是老人痴呆症的一种征兆。更何况陆老当时已过古稀之年,许多人六十多岁都开始痴呆了。

(2) 基于认同陆老对华教的贡献,我选择原谅这位患病而身不由己的老人。

何处染尘埃?

性骚扰女记者事件曝光后,陆老发表了3点声明,公开道歉,并辞去教总及林连玉基金顾问二职,不再参与任何公开活动后,生活形式已作出改变,深居简出。对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来说,这是他最诚意的悔过。

据悉,陆老的家人已咨询专业医生的意见,以寻求最适当的诊疗方式来协助陆老。这时候,他们最需要的是一片宁静的空间。

既然如此,为何还是有人还要去干扰他们?就算让你证明到陆老确实有骚扰女性的倾向或毛病,那又怎样?你有何对策?你准备如何帮助他和他的家人?

在此,我恳请各位以慈悲的胸怀,放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翁,放过一个为华教斗争付出50年的青春而落得两袖清风、晚节不保的老人家。

最实际的方法是:从这一刻开始,大家停止撰写或回应有关陆老性骚扰的事件。

我相信你是智者,你懂得该怎么做。

Monday, January 19, 2009

闲情“郁至”

总是设法让自己投入无止尽的忙碌中。

于是许多无谓的活动、邀请、宴会等都被“忙、忙、忙”推得七七八八。

忙忙碌碌,庸庸碌碌。

然后让自己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疯狂购物也罢,在酒店喝一个懒洋洋的下午茶也罢。

颟顸懒散舒服闲适的生活不是我所追求的。我不是干物女。

害怕闲空。一闲空下来便会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同事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x 啦。”

可我就是办不到。

我会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孩子应该去哪儿升学? 学生开始做复习应考了没? 今天会不会下雨? 这次的经济风暴会有多少人失业? 穷苦人家的孩子会面对辍学的危机吗?

.................................

朋友说:“如果你是佛教徒,我怀疑你早已遁入佛门当尼姑。”

为了继续“入世”,避免“出世”,我唯有选择让自己在“忙”与“盲”之间打转。



(干物女,日语读作:himono onna ひものおんな,指的是放弃恋爱,认为很多事情都很麻烦而凑合著过的女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结婚将近20年,如果要吹毛求疵找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之处,我想,那应该是:我是一个不会轻易以三个字把爱说出来的人。

陶喆说:爱很简单。

哥林多前书13章4-8节则道: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看,爱那么复杂,岂是三言两语可道尽?

多年前的一首歌,有一句是这样的:告诉我,爱要怎么做,爱要怎么说,握在手中算不算拥有?

此刻的你,是否已经把爱握在你的掌心?

想想看:

你外出,谁守着你归来?
你夜归,谁在屋内徘徊?
你饿了,谁给你准备一桌色味俱全的温馨餐?
人生道路上,谁与你风雨同路共撑一把伞?

你听到了吗?你看见了吗?你感觉到了吗?

噢,那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Wednesday, January 14, 2009

难忘的初恋情人

周末,一家人去商场闲逛。

因为各有所好,所以便兵分两马,各自精彩。

回家途中,丈夫说:"我在书局门口遇见了她。"

"比以前瘦了,黑了...... 苍老了许多。"

说这话时,难免有些"惋惜"。

我露出狡黠的一笑,默默地看着他。

"你保养得比她好。"

哈哈。男人啊男人,总是这个模样。

二十年过去了,当年扎着两只辫子的青春少女如今已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君不见坐在你身旁的早已藏不住悄悄跑出来的鱼尾纹,无奈地对着高堂明镜悲白发?

韶华已逝,美人迟暮。怎不叫人感叹:我的青春像鸟一样不回来!

当年美好的一切,只能收藏在记忆的闸子,得空时呷一杯卡布奇诺独自回味。

哎,难忘的初恋情人。

Sunday, January 11, 2009

他毕竟还很年轻

数天前叶新田在新纪元学院的毕业典礼上致辞时被一名前毕业生挥拳袭击。叶氏鼻梁挂裁,血流滿面,狼狈不堪。

对于打人者的行为,各界深表遗憾并加以谴责;对于打人者的动机,各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模糊视线的苦肉计,有人说是某方雇用欲令叶氏难堪的“打手”。

报章封面的角落这么写:台上打人,台下鼓掌。

姑且不谈叶新田的功与过,暴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文明法治社会须依循法律来解决纠纷。

打人者太冲动了!他对新院的爱令新院承受不了;他的行为叫父母师长太沉重。

打了叶新田后,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好比闹情绪的千金小姐砸破古董花瓶泄恨。搞不好还被人误会是挺柯派或家捍会等指使的!

我为新院栽培出如此鲁莽失德的学生感到遗憾。

然而,我们最终还是得回到问题的根源:他为什么要打叶新田?

他对叶氏极度不满,无从宣泄。

他为什么对叶氏不满?是对新院爱之深,使他对叶氏“打”之切?

这可怜的鲁莽年轻人昨日被逮捕了(有一说是自首),在他面前,是怎样的一条道路?

我不是要合理化打叶的行为。毕竟,他已成年,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但是,我恳求叶氏和社会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因为我深信他的失常举动不是要哗众取宠或逞英雄。

我深信他心中充满着对新院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