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November 10, 2009

沉吟至今




友人问我近来为何如此“少产”?

该从何说起?

这段日子着实不开心。不开心。很不开心。真的不开心。

不开心,自然写不出惬意的东西。

我说过,我不想当个怨妇,一见面尽把苦水往人家身上吐。我要做个快乐的人,与大家分享生活的喜悦。

小时候偶然听到大人们谈起急智歌王张帝的事迹。张帝的父亲是一名医生,张帝从小就在医学的熏陶下长大。身为家中的长子,张帝却在高考的时候被迫“子承父业”,毕业后还被分到了军队当军医,成了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但是每天都要面对满面愁容的患者,让他感到非常压抑。他多么渴望自己的生活里能充满着喜悦和阳光。在经历了苦苦挣扎后,他毅然辞去了医生的职业,带着对歌唱生涯的憧憬走上了舞台。从此有张帝的地方就有笑声。

我没有张帝般才华洋溢。我只希望与身边的朋友分享快乐,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我却无法办得到,只因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情何以堪



扭开水龙头,我让潺潺的水声和着污黑的墨汁流入洗手盆。

望着沾满墨水的手指,我的泪如决了口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都念中三了,你们理应懂得自己做好准备。

昨天放学我在车上向一群学生高喊:“明天记得要带毛笔和墨来哦!”儿子不耐烦地说:“走啦,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别管他们啦。” 我说:“这班家伙准有几个会忘记带来的。”儿子说:“他们又不是你的班的学生。”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年我没教他们,可是去年和前年,我是他们的华文老师啊!”

中楷在PMR华文占6分,没带笔和墨,大多数监考老师不允许学生在考场向同学们借,以免影响考试的进行。学生少了这六分,对成绩的影响可大啊。

昨天下午到书局去买毛笔,老板说:“买好一点的啦,几毛钱的笔哪些得出好字来?我已经不卖了!”我只好买几枝每枝3令吉的。

果然,今天一早,你们一个个跑来要借或买毛笔和墨。

你们也还真厉害,刷新了本校的纪录:至少13人没带毛笔和墨来!

我说“至少”,是因为我只有13套,一些迟来见我的只好自己去向中一和中二的同学借。(你们的运气也还真不错,今天一早低年级的同学考华文试卷二,10时半正好腾出中楷的用具来借给你们。)

我一向心太软,中三的协调老师兼PMR会考负责老师叫我收五或十令吉,不可退还。我收三或五令吉(以毛笔素质而定),把用具还给我时还退钱给你们,只象征性收一令吉当作是折旧和服务费。

然而,当你们一个个到办公室来退还毛笔和墨及拿回你们的钱时,办公室里传来几把冷冷的声音:

“把学生给宠坏了!十多个没带,哼!”

“不应该这样做,以前的学生哪有这样的?在中一中二时每次学生没带毛笔和墨都借给他们,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局面。”

“还有,把钱还给学生,根本没处罚到他们。更何况学生应该通过PMR会考负责老师,而不是科任老师。”

......

看来我有两大罪名:

(一)教不严,师之惰。我是你们中一、中二时的华文老师。你们在考试时忘记带中楷的书写工具来,我没严厉地处罚你们,使你们养成“粗心”、“以为老师一定会帮我们准备的”这种心态,养成你们的依赖性和惰性。

(二)我好管闲事。PMR 会考有负责的老师做协调,不必我操心,我已经“越权”了。正如儿子所言:“他们又不是你的班的学生,干卿何事?”

看来我的罪行可不轻!

唉,今天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写中楷,最后一次坐在学校的考场考华文 —— 一个你们从小就熟悉的语文,你们应引以为傲的母语。

今天以后,你是否会继续修读和报考华文?

想起适才和同事谈起明年SPM限考10科,华文考生肯定会剧减 —— 不听话的泪再次潸潸而下......

Tuesday, June 23, 2009

一个居家隔离者的家属的心声


(图片来源:中国报新闻网)

A(H1N1)型流感在国内迅速蔓延,人心惶惶。

吉隆坡州立华小5I班一女生一家11口从澳洲墨尔本度假于16日(周二)早上7时搭乘亚航XD7 2723回国,并在周三及周四到学校上课,较后出现发烧的情况。星期五,女生没来上课,到医院求医后被确认感染A(H1N1)型流感。

很不幸地,女儿也是州立华小5I班的学生!虽然如此,患病的周同学之座位与女儿的座位相隔甚远,且女儿与她没有没有近距离接触,所以我并不担心。

校方采取紧急应对措施,全面关闭该校的5I班,防止疫情扩散。当天下午5许,班主任拨电通知我女儿全班要被隔离一周。

6时许,卫生部拨电来查询校方可有通知孩子应被隔离,并劝告家长不可让孩子外出,若孩子出现A(H1N1)型流感征兆应立刻与该局联络。同时,该官员也提供该局的电话和手机号码以便有必要时联络。当时,我还询问该官员我是否需要自我隔离,因为我是教师,每天与许多学生接触。该官员说只有与病患有第一层次的接触这才需要隔离,其家属倒不必。

周六(20日),我校办教师激励营,全体教师共乘两辆巴士到新古毛的训练营参加集训(有约20名教师自己驾车去)。前一个夜晚,我已拨电告之校长女儿同班同学被确认感染A(H1N1)型流感一事,并征询校长的意见。校长说我们以教育部和卫生部的指示为依据,即我必须照常上班。

但是,有同事在我背后说:"赶她回去啦!"

我没亲耳听到。我虽然理解同事们对流感恐惧的心理,但是看官——这语气、用词等,是否与一位为人师表者相符?

星期天(21日),州立华小再出现两宗A(H1N1)型流感本土案例,该校须从本月19日关闭至26日,2100名师生及校工皆居家隔离7天。(其实20日傍晚已确认一宗同班同学为本土感染病患。)

我再次请示校长我应该怎么做。校长还是老话一句:照章行事!

因此22及23日(周一及周二),我照常去上课。

然而前天(22日),一位老师问我孩子:“你为什么还来上课?你应该在家隔离!”(儿子在我校念书);一位同学也向他的母亲投诉老师问他有弟妹在州立求学,为何他还来上课。

昨天(23日),一位男同事对我说:“你不应该来上课。你的女儿被隔离,你也应该被隔离。为了你自己,为了别人,你不可以来学校!”

我说:“我是一名公务员,我遵从上司的指示。此外,教育部和卫生部也没我只是我应该自我隔离。”

今天(23日)一早,我第三次问校长:“我应该来学校教书吗?还是应该回家?”

校长说::“你不可以回家,你应该照常上班!”不久,校长出外去参加会议。

早上11点,副校长叫我去办公室。原来一群家长和教师向在外头开会的校长施压。有位家长要校长叫中二其中两班(有一班是我儿子的班级)有弟妹在州立华小念书的同学戴口罩,并安排这些同学坐在较远处;教师们则询问校长他对这些高风险群采取什么防范措施?

我对副校长说:“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理。我会叫我的儿子带口罩,至于我自己,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是病患,我的孩子也不是病患,但是一些同事突然对我“敬而远之”,“相见如冰”,甚至要“驱赶”我!

我何错之有?何罪之有?

副校长的先生是医生,她当然知道这是“防不胜防”的瘟疫,重点是在于提高警惕,保持卫生和照顾自己的健康!她对我苦笑以示同情。

套郑丁贤今晚见报的文章:"A型流感,我也知道,它可能就在身邊。然而,你躲得過它嗎?你能夠因為它,而改變原本的生活嗎?不能。就因為不能,所以,你就必須正常的面對它,以正常生活來克服它。我覺得馬來西亞政府和人民,都似乎過於敏感了,接下來,就可能變成恐慌了......這並不表示對A型流感可以掉以輕心,而是要以健康和積極心態來面對,不是過敏和恐慌的,把它當成世紀瘟疫。多洗手,多運動,多休息、補充營養,加強免疫力,過正常生活,一切OK。"

我的际遇,与周家堪称同病相怜。当然,周家的心情更为沉重。一家11口回国后,四人染疫已属不幸,还要面对千夫所指,叫他们情何以堪!

这时,我不禁想起天真无邪的女儿和她的几位同学的谈话。

在得知周姓女生感染A(H1N1)型流感的那天,几位班上的同学通过电话和MSN互通讯息。

且听她们怎么说:

“XX 真可怜,不幸的得了流感。”
“是咯,必须住在医院,还要打针吃药。”
“听说要住很多天,连电视也没得看,家人也不可以去探访她。”
“她好可怜哟,希望她早日康复咯!”

小孩尚且有恻隐之心,而大人呢?“相煎何太急”啊!


(感激坐在我周围的几位同事这几天来对我“不离不弃”。谢谢你们!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祝你们平安,也祝大家平安!)

Saturday, June 6, 2009

林明河水去无痕

上周去林明(Sungai Lembing, 离关单约40公里)休闲旅游两日。

那是一座没落的城镇。在1888-1983年约100年内,开采、提炼出了20亿美元的锡矿。采矿隧道深达1400至2000尺,是世界第二大地下采矿场,鼎盛时期拥有员工3000余人。林明锡矿场于1983年宣布倒闭之后,年轻人往外流,寻找其他途径谋生,留下的是一些退休或者半退休人士。

站在林明这座没落的古镇的街道上,看看左右两排老店,怀缅古镇当年的风貌,聆听老矿工侃侃而谈当年的辉煌,不经意地抬头望一望矗立在大街上的百年老树 —— “古道西风瘦马” 的情愁油然升起。

锡矿给林明留下可贵的历史文物遗产,可是这份华裔遗留下来的遗产却得不到当局(Majlis Perbandaran Kuantan, MPK)的重视。难能可贵的是当地华团如客属公会、广肇会馆、海南会馆及有志之士落力收存和保留残存的遗迹,不让历史留白。

如果有时间,我相信我会做田野调查,让当地华人对社区和国家的建设名留青史,可惜时不予我。

若干年后,待我完成手上的研究工作后,这些老矿工、老村民恐怕早已作古。他们的事迹,将随他们埋藏在泥土里。

想到此,无限唏嘘。华族对国家所做过的贡献,历史怎可让它留白?

噢,要澄清,我不是民族主义者,我向来尊重历史,推崇历史。希望有学者可做到林明做田野调查,研究林明的历史。我相信林明的历史与吉隆坡开埠的历史一样精彩。

令人稍感安慰的是彭亨州政府在第8大马计划下,拨款700万元发展林明成为旅遊据点,林明在近年来已渐渐“复活”。周末假日,游客络绎不绝。或许是慕名林明美食山水豆腐、林明面、椰子饼而来的,或许是为盘山越岭观日出又或看彩虹瀑布而来的 —— 林明的旅游业见到了曙光!

林明,在昔日的繁华成为过眼云烟后,宛如洗尽铅华的歌女,对着河水唱着永远唱不完的歌。























Thursday, May 7, 2009

天啊!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穿黑色衣裳?


“这个周四,请穿黑衣上班、上学、上街、上路。让我们清一色反对霹雳政变,反对巫统动摇国本,齐向纳吉呛声:全黑大马,民主优先,立即州选!请邀请十位亲友参加,重温308美好感觉,千千万万人一起再创历史!”

我认识黄进发,但他不认识我,所以我没有收到黄进发发给许多人的上述短讯。

但是我从网上得知我们失去选择穿衣的自由!

天啊!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穿黑色衣裳?

我们怎么“沦落”到连选择衣服颜色的权利也被剥夺?

黑、灰和白是我喜欢的颜色。

以前家婆在世时,为了尊重老人家,我不买黑色,尤其是纯黑色的衣服。自从一年多前家婆辞世后,我一口气买了七八件黑色单衣。纯黑的,没有线条,没有图案。

每周至少有一两天我会穿黑色上衣。虽然在摄氏30-39度的炎热天气下,穿黑衣格外吸热。但是我喜欢黑色。

喜欢它的庄严,喜欢它的神秘。

可是我被告知今天不可以穿黑衣!

更危言耸听的是:听说有一些穿黑色衣服的市民在怡保几家咖啡店吃早餐时被逮捕。

我顿时捏了一把冷汗。今早我原本要上丹绒马林(变天的地方啊!)办些事情,后因小女不适而作罢。试想想,要是我今早去了丹绒马林,穿着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黑衣,今天——可成了我的“黑”日啦!

然而,穿黑衣有错吗?

穿黑衣何罪之有?

那好吧,既然现实世界不允许我们穿黑衣,那么在网上的虚拟世界总可以穿黑衣吧!让我来换上一张穿黑衣的照片吧!

噢,忘了告诉你,这张照片是23个月前拍的。

如果禁止穿黑衣的法令在2009年5月7日被通过,总不会追溯2007年5月29日穿黑衣的事吧?(你知道啦,政府部门时常把拖欠或追讨税务薪金之类的。因为时常 back dated, 所以很多东西没有up dated)

感谢上帝,我刚刚贴上部落格的照片是“合法”的。我安全啦!

Sunday, May 3, 2009

受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



前天,女儿拿着地方研究的课本问道:
“为什么菲律宾的右边是太平洋,北美洲的左边也是太平洋?
这本参考书怎么乱乱来的?”

我接过参考书,把书轻轻卷成圆柱形,说:“看,地球是圆的。这两边衔接起来,其实只有一个太平洋!”

女儿茅塞顿开,嘴唇呈”O”形。

耳际忽然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到底是不是老师?有没有念过教育哲理和心理学?” 她的父亲抗议了!

“啊!” 我惊觉自己的失策。

速食时代,往往抛不开速食作风。以为直接告诉孩子答案,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无意中剥夺了孩子思考、发现、自学的权利。

同样的错误,我在三个月前也犯过了。

那时苏大闹师荒,在等待许博士从北京回来之际,只好由我这个廖化暂时顶替“写作基础”这门新学科三堂课。

由于学生和讲师都是这门课的新鲜人,担心学生无从下手找资料,又怕他们以中学的理解方式/水平来评析合作答,于是把一些自己找来的资料连同题目一起给,叫学生再作分析和整理。比方说题目一:”试赏析余秋雨《都江堰》,剖析其写作技巧及写作意图”, 我一连给了四个可以找到有关资料和教参的网址及有关资料。

后来自我反思,后悔极了。这不是“教学”!

“教学” ≠ 教师的“教” + 学生的“学”!

叶公圣陶经典名句:“教”是为了“不教”。

人们一直以为,教师是“教”学生的:我“教”,你学;我教什么,你学什么;我怎么教,你怎么学。

“教是为了不教”这句话,可以分解为“教”是手段,“不教”是目的。也就是,通过“教”,让孩子“学会”后,就达到目的,可以“不教”了。同样“不教是为了教”这句话也可分解为“不教”是手段,“教”是目的。也就是,通过“不教”的手段,让孩子在“自我教育”的过程中,不断提高“会学”的能力,从而达到“ 教”的目的。这里,“教”是手段,“不教”是目的。(http://baby.sina.com.cn/edu/07/0211 /113198813.shtml)

当今人类已进入高科技信息时代。一片光碟、一个大姆哥霹雳碟或一个网站所盛载的信息与知识,教师可能花上好几个月或好几年不停地“讲”或“教”也无法完成。在电脑多媒体、网络科技为主的信息科技的冲击下,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皆起了巨大的变化。如何培养学生对信息的读写能力,提高科技教学的质量,才是教师/引导者应该关注的。

为人父母,为人师表,我老是急于给孩子/学生一尾尾肥美的鱼。下一餐,当我不在他们的身边时,他们要到哪儿去寻找鱼?

我再三地提醒自己:以后,我一定要教他们钓鱼和捕鱼的方法!

"Give a man a fish and he will eat for a day. Teach a man to fish and he will eat for a lifetime.”

Saturday, April 25, 2009

我国还需要《内安法令》吗?



去年参加PSM (Parti Sosialis Malaysia,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的大会时购买了两件T-恤,其中一件是呼吁废除《内安法令》的(如左图所示)。

穿这件衣服出街,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朋友惊呼:“你真不怕死!”

我说:“我只是以很文明、很平静的方式提出我的‘诉求’。不公平的、落伍的法令是应该被废除的。”

《1960年国内安全法令》 (ISA - Internal Security Act) 从1960年6月21日开始实施。据当时的副首相兼内政部长敦拉查曾在国会中表明,其目的是为了对付共产党的颠覆活动。

自60年代实行至今,无数的左翼人士、华教人士、民权活跃份子、反对党领袖、宗教领袖、学运分子等皆被套上威胁国家安全和企图推翻政府的罪名,在此法令下被逮捕。

犹有进者,近年来《内安法令》更被当权者“善用”作排除异己的政治工具。执政集团援引《内安法令》进行的逮捕行动,是打压人民争取权益的政治决定,目的是要巩固他们的统治与利益。

这项法令是极残暴不仁的,它允许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在无审讯下无限期扣留任何人。剥夺了人身自由,与家人团聚之天伦之乐,否定了扣留者之司法保障,是侵犯人权、不人道的。此外,扣留营内的生活简直就是非人的生活。

阅读李万千先生2005年的文章“内安法令下的暴行” :

“在1967在内安法令下被捕,及政治部如何对我进行恐吓、收买、心理战和‘洗脑’,要我背叛我国工人的斗争和我的政治理想,支持当时联盟政府的政策。当局对我进行“颠覆”失败后,未经法庭审讯就把我送进拘留营,至1974年我才获释......在拘留营内两度被殴打,是发生在1973年12月29日。我在镇暴队的镇压中,下体受伤,几乎残废。其他受轻、重伤的同志,不计其数......” (《万千文集》,8/06/2005)

扣留营外,家属除了担心被扣留者的健康、精神状況之外,还饱受政治部“骚扰”。他们日日夜夜遥遥无期地守候一扇门,等待《天伦歌》从门外飘进来。

如今,新首相纳吉上任即释放13个内安法令扣留者(而不是释放所有内安法令扣留者)及宣布检讨《内安法令》,可是为什么扩建甘文丁扣留营计划还未喊停?

我国还需要《内安法令》吗?难道我国现在还很不安全?扩建甘文丁扣留营即表示扣留营爆满不敷应用,意思是我国越来越不安全?

废除內安法令运动(GMI)上周五(4月17日)向人权委员会揭露,最近又有3人在內安法令下被扣留,警方並沒通知扣留者家属。其主席赛依布拉欣指出,根据最新资料,目前仍有30人在內安法令下被扣留,其中有4人被扣留超过6年。

扣留营内外的声音声声入耳,新首相岂能充耳不闻?

Monday, April 20, 2009

敬告知交


嘿,这不是讣告啦!

好久没贴文章上来了,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闪”到哪里去了吧?

这两周除了出席两个华团共5次会议,便是读书。

走访了几位左翼前辈和学者,从他们身上学习了不少东西,也益发觉得自己的“无知”、“肤浅”和不学无术。

我真正地领会到“学然后知不足”!

前辈们对我的忠告是:放下杂物和俗事,专心读书,致力做研究。

的确,非宁静无以致远啊!

故此,我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不允许自己继续“不务正业”。

除了接送孩子上学放学补习之外,我近日来都“乖乖地”呆在家里读书做笔记。

不常上网、不聊天、不看电视、不听歌……俨然半个“御宅女“。

很闷,对不?(神啊,救救我吧!)

无论如何,我会尝试每个月至少写一篇随笔。

想念我的朋友和学生,不妨电邮至cslliew@yahoo.com 或 cslliew2@gmail.com。

祝福你们!

Sunday, March 29, 2009

离婚前后(续)



答应了要告诉你三个迥然不同的离婚的故事。

今天先谈C君吧!

当年25岁,继承家族生意,俨然是钻石王老五。

在商场上精明能干,在情场上则是初哥一名。

“女追男,隔层纱。” 这句话绝对没错。

就这样,被一位16岁的女子倒追。

很快的,女子搬到他的独立式洋房共赋同居。那时,女子白天还穿着校服去上课呢!

第二年,奉子成婚;两年后,再添一子。

你以为灰姑娘从此会与她的白马王子白头偕老幸福地过日子?错了!因为这段婚姻没有坚固的爱情作依据。
从论婚嫁到离婚,女方摆明要钱。


还未嫁入豪门,女方家长已大言不惭地四处播报:“我女儿钓到金龟婿。”

婚后,女子什么都偷。偷钱、偷店里的货物,最后竟然偷汉子被家公家婆撞破。

东窗事发后,女子带着两个儿子回娘家去。

一个星期后,女子突然拨电给我:“阿姨,他在中国收了个情妇。”

一个月后,女子再拨电来:“他变态,他搞基,还带我去酒店看他和同志做爱,我看到呕吐。”

女子嫁到亲戚家五年,她的谎言和演技我早已领教。所以我不温不愠地问她:“你老公还真厉害,前后都行,男女都照杀!”
她大概意会到自己谎言的矛盾,便改口说:“搞基是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把他纠正过来。”

我向来说话都很留情,也知道她拨电给我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抹黑C君,所以也不去攻击她。

但是我知道,她“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把他纠正过”的方式是——第一次约会就宽衣解带投怀送抱(C君是她第N 位亲密男友),然后刻意怀孕——别忘记,她那时才16岁!任何人与16岁以下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即使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也属于犯罪。她知道,而且善用这条法令。

她带着两个孩子走,不是因为疼爱孩子,而是因为孩子是丈夫及家公家婆的心上肉,是她手上的两张皇牌。从孩子出世以来,她都没关心过孩子。即使孩子病了,她也打扮到花枝招展的出门快活去。

手握两张皇牌的她开出离婚的条件:每月赡养费马币12千,另加2间店铺,2间房子。

C君不从,于是打了5年的官司。几个月前眼看无法胜诉,她毅然提出和解。她所得到的当然不比之前提出的丰厚。提出和解的主要原因是——她已觅得新的金龟,而且打官司也花了好几十千。

两名儿子现在分别是11岁和9岁。依据协议,孩子归父亲(她主动放弃抚养权)。然而,一年过去了,孩子还在她手上。

不久,C君即将再婚,而她也要重披嫁衣了。以我这个局外人所看到的是——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再关心两名孩子。更要命的是——做母亲的总是不停地灌输孩子仇恨。双方都忽视了未成年子女的真实意愿,而且双方的“斗争”对孩子的一生造成负面影响。孩子现在成为父母婚姻失败的受害者,也成为了另一场即将展开的斗争的工具。

所以我时常奉劝周围的男士:“娶妻求贤。”

性感、热情、随便的女子可以对你如此,也会对他人如此!

不要以为美女投怀送抱是飞来艳福,只怕你无缘消受。

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啊!

Thursday, March 12, 2009

树犹如此 —— 雨天想起白先勇



清晨醒来,细雨纷纷。

嘀嗒嘀嗒不曾间断,天色昏暗。

微风袭面,不胜凉意。

泡了一壶冻顶乌龙,轻轻启开电脑。

这种天气最叫人慵懒,即使手上有一大堆工作待完成,还是纵容自己偷来半个早晨悠闲。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东方日报龙门阵杨艾琳的专栏《杨城蓝井》,文章题为《树犹如此,政何以堪》。

这慵懒的早晨我无心关注政治,虽然我和你一样对民主之树趋之若鹜。此刻,脑海里浮现的是白先勇为纪念同志爱人所写的《树犹如此---纪念亡友王国祥君》的几个琐碎情节。

白先勇是我最欣赏的小说家。无论是《芝加哥之死》、《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玉卿嫂》、《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游园惊梦》、《孽子》等,总叫我爱不释手,回味无穷。虽然有几部已经拍成了电影,我还是喜欢看白先勇的文字,在字与字之间捕捉白先勇笔下人物的神韵。

白先勇小说的社会意义、写作技巧和独特的叙述视角,在在的显示出这位文学大师的功力。在人物的塑造和时空交错的安排上,白先勇更是高手。但是喜欢白先勇的人都知道他与众不同的一点。

“我觉得人很奇怪,为什么不能容忍别人的不同?为什么都要每个人都一样?” (白先勇语录)

“当青春期如狂风暴雨般侵袭你的身体和心灵时,你跟其他正在成长中的青少年一样,你渴望另一个人的爱恋和抚慰,而你发觉你爱慕的对象,竟如你同一性别,你一时惊惶失措,恐怕不是短时期能够平复的。你无法告诉你的父母,也不愿意告诉你的兄弟,就连你最亲近的朋友也许你都不肯让他知道。因为你从小就听过,从许多人们的口中,对这份爱情的轻蔑与嘲笑……” (白先勇《写给阿青的一封信》)

白先勇多年来为同性恋问题,做了大量的文化普及性的工作,他的论述性文章一篇接着一篇。在唯一的长篇小说《孽子》(1983年)中,除骨肉亲情外,书中对於台北部分男同性戀社群的次文化,以及同性性交易等情節不避讳的描写,格外引人注意。

他在《树犹如此》里,详细记述了他和王国祥之间长达数十年的深情厚谊。他与王国祥十七岁认识,那时他们都在建国中国念高二。白先勇说他们“一开始便有一种异姓手足祸福同当的默契”。文字虽用得隐晦,知道内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但这是白先勇在王国祥死後第六年岁末(1998年10月),才动笔写的一篇纪念文。

“或许是忙,但全文经过三个月三易其稿,这也不符合白先勇之常情,他自称写得最費力的遊园惊夢也才写了五次。”(阮桃园 :《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解读白先勇<树犹如此>中的同性之情)

此刻,雨还在下。

我不禁遥想身在圣芭芭拉的大师,是否还独居在“隱谷”(Hidden Valley)的房子里寄情种花和写作?

大师闲时是否“坐在園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暫且貪享人间瞬息繁华”?

大师可有不经意地抬望眼,“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兩棵义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塊楞楞的空白來”?

而那缺口当中,是否依旧“映著湛湛青空,悠悠白云”?

“那是一道女媧煉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啊,大师!

Monday, March 9, 2009

离婚前后




别惊讶,别尖叫——因为主角不是我!

这几年来,身边许多亲友的婚姻都陆陆续续出现了状况。

没有孩子的倒还干净利落地离了婚,有孩子的还在拖拖拉拉没完没了。

结婚时,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鸳鸯;离婚时,是一对令人不敢恭维的怨偶。

对方的优点现在都成了缺点。难怪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婚姻像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大作家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的这段话得到许多人的认同。

我是个积极的人,不甚苟同钱先生的高见。我认为婚姻成熟了的爱情的果子,是一种夫妻权利和义务关系的契约。好的婚姻使爱情走向成熟,而成熟的爱情是更有分量的。

婚姻不同爱情。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则涉及到夫妻双方的人身关系、财产关系、权力关系、亲属关系等方面。如果有了孩子,还包括亲子关系。

婚姻是两性关系的一种主要形式。无论从实践还是从理论看,爱情可以超越婚姻,婚姻不能左右爱情。

尽管如此,我认为婚姻应当以爱情为基础。没有了爱情的婚姻是变质了的婚姻,这种婚姻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勉强维持下去,只有越伤越痛,倒不如快到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啊!更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即使没有了他/她,即使孑然一身,日子还是可以过得很好。让我向你述说发生在我周围的几个真实的故事。

先说我的父母吧!

我的父母在1964年结婚,1974年离婚。间中经历了无数次的离离合合。那个年代虽说已有恋爱自由,我的父母却是经媒妁之言撮合的。父亲是蓝领阶级,家里许多事情还得依赖有两分钱的老祖母。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在老妇人一再作梗之下,终于经不起考验。从我满月没多久就一直不停地离离合合。之所以离离合合不外是为了孩子。

最终,母亲在外家的劝告下跟父亲离婚。70年代中旬,离婚是大件事。父母离婚的官司还被北马最畅销的中文报《光华日报》报道呢!那时,不知情的左邻右舍还道:“那男人还真可怜,收入不多,又要养妻儿又要养父母……还跟法官求情让他过年过节来探望女儿,买衣服来给女儿穿,买东西给女儿吃,真难得呀”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没见过他的脸孔,没有吃过他买来的东西。若是等他买衣服来给我穿,我早就冻死街头了。

而母亲,在那个时代,那个离婚率千万分之一的年代,已注定了她的命运是不幸的。离了婚,就意味着要面对一定的舆论压力,同时,还得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人言可畏,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多心人”和“多情人”,许多麻烦因此出现了。但是无疑的,她比以前快乐。

而我呢?我继续过我的寄人篱下的生活。我身上穿的有三姨婆的旗袍四姑婆的沙龙大表姐的长衫改良过来的衣服。仿佛没送我几件衣服的都不是好人。我对她们的“热情”照单全收。

我时常在想,母亲的决定明智的。我不敢想象继续留在另一头家每天吵吵闹闹鸡犬不宁三餐不继的日子该怎么过。可能我小六过后就辍学,可能我已成为离家出走的少女,可能……

我应该感激这样的际遇(我不说是命运,我说过,我是个积极的人)。十几年四处寄人篱下的日子,六七年半工读自给自足的求学生涯,这样的际遇让我懂得自力更生,使我领悟人生的意义,感受人间的冷暖,使我更坚强更成熟。

而母亲呢?女人没有多少青春经得起耽搁的,一耽搁对女人就已成百年之身。母亲及时把握她剩余的青春选择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至于父亲呢?我不知道。如果天使肯成全我一个心愿,我相信我会要求在我的记忆中把他的名字给删掉。

看,离了婚,不拖不欠,依然可以各自精彩。但是,别误会,我不是在“唆使”你离婚!

下一篇,我要告诉你三个迥然不同的个案。

Monday, March 2, 2009

Bravo, 苏丹依德理斯师范大学辩论队!



































这次,你们同样的从美丽的绿岛,我可爱的家乡– 槟城打电话来报捷。

第一场,你们说: “五五波, 有机会。”

第二场,你们说: “队手强,前程未卜。”

第三通电话, 你们说:”老师, 我们赢了,得了冠军了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Bravo! 棒极了!

几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凭初生之犊不怕虎之勇,从“鸟不生蛋” 的不毛之地丹绒马林,舟车劳顿北上向卫冕冠军叫阵。

你们不是没有顾忌的。诚如你所说:“想赢,但不怕输。”

就因为不怕输,就因为输得起 ——你们就这样过四关斩十六将,越战越勇。

直到大会宣布你们是总冠军的那一刻,你们还是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兴奋 + 难以置信 + 疲累 = 茫茫然。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几个是“茫茫然”的,但是,我知道,至少 —— 你是。

连续几场夺下最佳辩论员,你对自己或许有些许的信心,对大队的实力则不然。

终于,回到了宿舍,你立刻上 msn messenger。你还在“贫者不仁”与“及时行乐”两道辩题上庸人自扰。你、我、伟豪、求真在凌晨一时连线上了。你“滔滔不绝”地把我们“带到”比赛现场。你坚持对手很强,不明白为何你们会在两场皆以4:1胜出。从你的转述中,我作了这么一个结论:对方的立场、定义等都很专横霸道,这不是辩论之道。换句话说,对方作茧自缚,绑死了自己,扼杀了自己,输给了自己!

这是让你“耿耿于怀”之处吧!

别傻了,你们不是捡到个“便宜冠军”或“坐享渔翁之利”。你们付出极大的代价赢取的!

(或许,无敌是最寂寞的。比赛完毕,方向没有了,在万籁俱静的夜里,莫名的失落感悄悄地爬上心头,对着漫漫长夜,你只好眼睁睁到天明。)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你们肯定不再是你们。

在辩论的过程中,你们思考,你们成长,你们不断地进步。

不谈失去了的时间、牺牲了的睡眠、放了手的作业 …… 你们得到的,还有友情与喝彩。

(这道数学题我帮你们算过了,答案是正数。)

你们赢取的——何止是冠军宝座而已?

Bravo, 苏丹依德理斯师范大学辩论队!


(谨以此拙文送给最佳辩论员张康文并恭贺苏丹依德理斯师范大学辩论队荣获2009年北辩赛冠军。)

Sunday, February 22, 2009

男儿哭吧哭吧不是罪

傍晚,你们从我的家乡拨了个电话来。

"老师,我们赢了,连胜两场,太不可思议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

此刻,理大的天空必定是美丽的,我猜想。

在家乡的日子,我老爱往海边或山上跑。许多的黄昏,我都会坐在武吉南马公园最高处,望向槟威大桥的方向。槟岛东南部的海面总是平静的,因为另一头是威省,不是马六甲海峡。风平浪静,让我感到舒适无比。这个时候,我通常会在跑累后坐在长凳上歇歇脚,让疲惫的心暂时靠岸。

但是我知道,你们此刻如果也从理大望向槟威大桥的方向,览物之情,绝对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波涛汹涌”!

我不禁想起了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

深夜,你们回到了丹绒马林 —— 那个你们口中常说的"鸟不生蛋"的小镇。

累透了的你,竟然还来我的聊天室敲门。

"老师,很开心,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连胜两场。我们打赢了卫冕冠军,他们当中有辩论员哭了,我们也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说。

“可那天你说‘男儿哭吧哭吧不是罪’?”

“此一时彼一时嘛。”我莞尔一笑。

你心里一定在骂:“女人心,海底针,老叫人摸不透!”

我不是善变的女人,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

那天你们几个当中有一半即将崩溃。

"15份个人和小组作业, 小组作业还要在课堂上呈现, 还要上课, 还要准备两场辩论......'"

深夜或凌晨, 还看到你们在msn messenger设置"忙碌",并且在名字/身份后面写着"无止尽的忙......"或类似的文字。(间中也抛了些辩论小组所面对的问题来向我求助。)

你呢?则写着:“每个打击,都有它的意义。我不祈求一帆风顺万事如意,我只祈求每当每个问题发生时,我能有继续面对问题的勇气和毅力,支撑下去......”

最坚强的是康文,那个自我署名辩狂的小子“很潇洒”地把功课放在一旁,全神投入准备迎战,还道:“想赢,但不怕输。” (好汉!)

然后,我听说某某同学哭了。

接着,我又听说某某同学情绪很不稳定。

这个时候,我希望我能化为天使,飞到你们的身旁,借给你们宽厚的肩膀,递给你们一杯忘忧水。

可惜我不是天使,没有隐形的翅膀,我只能这么安慰你:“男儿哭吧哭吧不是罪!”

哭出来,把委屈烦恼化为泪水发泄出来,肯定比堆积在心里好得多。

.........

终于熬了过去。

比赛一结束,你发了个短讯来:“终于打完了...... 好轻松哦!”

看!不也是好汉一条?

虽然初出茅庐的你第一次辩论参加,第一次面对堆积如山的作业,但是只要不放弃,路——永远在前方向你招手。

比赛的结果固然振奋人心,但是我深信你和康文一样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过程 = 享受成长的滋味!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 那滋味是怎样的?

(http://thepplway.createbloggers.com/guest-column)

Thursday, February 19, 2009

"你好吗?"

朋友在他的博客为我开设了一个"特约专栏",我顿时成了"特约专栏作者",哇噻!

那是一个生活信箱,以下为第一篇:

“你好吗?”

一个温馨的问候,你偶尔会回答:”好!”

有时你会说:”还好!”

更多的时候你无奈地答道:”还过得去啦!”

其实你心里最想说的是:”不好,很不好,糟透了!”

又或者是:”Well, still alive!”

你是正常的,跟我一样!

常言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当你悲伤、忧虑、失意、郁闷、气愤、烦躁……时,你会做些什么?

打球?旅行?涂鸦?骂人?打小人?暴饮暴食?自暴自弃?自我封闭?……?

我相信你最需要的是 —— 一个倾诉的管道,一双聆听的耳朵!

在茫茫网海中,你我不期然地遇上了。是偶然也罢,是缘分也罢,总之你的事也即是我的事。

我不是天使,但是我乐意分享你的快乐,也愿意分担你的痛苦。40多年的人生阅历,20年的教育工作经验,我相信我能借给你一个宽厚舒适的肩膀,为你开启一扇门。

所以——

当你无聊时,记得敲一敲我的门。

当你快乐时,记得敲一敲我的门。

当你烦恼时,记得敲一敲我的门。

当你不知所谓时,记得敲一敲我的门。

记住:我的大门永远会为你而开!

大门的钥匙是:点击留言/答复于: http://thepplway.createbloggers.com/guest-column

Wednesday, February 18, 2009

马来西亚 --- 叫我如何继续爱您?

我很爱这片土地!

这片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我对她的爱如正午的艳阳般炽热。

我歌颂她,赞美她。我用她一年四季皆夏的天气来说我爱她。

我爱她的天气,我爱她的多元化。

我爱她的山川原野,爱她的一切一切。

可是,这片土地却在慢慢蜕变中。如蛇脱去皮,如蚕掉下壳。

这片土地,再也不是我所熟悉的!

不合法手段可换来政权!

选举委员会以“超然中立”的立场运作!

我尊敬仰慕的苏丹阿兹兰莎作了一个人民难以释怀的决定!

政治青蛙四处乱跳、民意不被尊重、伪民主篡位......

炒作《寄居论》的元凶被当成民族英雄;报导的记者疑受到恐吓被引用《内安法令》加以"保护"!

炸死了一个人的"德高望重"大权在握;代表遭边缘化少数印裔族群争取权益的兴权会领袖却被当成恐怖恐怖分子无限期扣留。

被偷拍的受害者"违反道德"必须辞去官职;偷拍者"财色兼收"好汉一条......

我想起了一位长辈说过的话:"政治这门东西,你不能不关心。你若不去关心,它就会来蚕食你的权益。"

莫非<苛政猛于虎也>?

这片土地的山川原野不再明媚,天空也被政客污染了。

何处是人间的净土? 何处是我梦寐以求的乌托邦?

马来西亚 --- 叫我如何继续爱您?

Monday, February 9, 2009

悼华教元老沈公慕羽

这一年来,周围发生的许多事叫我戚戚然无法展颜欢笑。

从308海啸过后政治乱象横生、内安法令继续存在、经济萧条尚未见底、山泥崩泻的灾劫接二连三、新纪元风波、陆老事件、无良传媒炒作新闻…… 一直到周四晚到隆雪华堂参加《“真相”与媒体伦理――谈〈风采〉版性骚扰事件》座谈会后在嘛嘛档喝茶时接到沈老辞世的消息 —— 我一时回应不过来。直至回到家里,坐在书桌前静思,我这慢几拍的心里倏地抽搐 —— 沈老走了!

沈老 —— 一个亲切的称呼,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一个不平凡的华教斗士。

这几天来在媒体上可看到不少文教界人士撰文哀悼沈老。心情不好,写不出什么好东西,仅以2003年一旧作追思沈老昔日的风采。

哲人其萎,师表长存 —— 沈老,你好走!



古 城 访 沈 老 (1)

都 九 十 二 岁 了, 您 说
五 十 多 年 来 的 华 教 事 迹 在 您 的 脑 海 中 翻 腾
时 而 清 晰 时 而 模 糊
然 而
1952 年 圣 诞 节 的 壮 举 (2)
1987 年10 月27 日 的 惊 魂 夜 (3)
澎 湃 激 昂 历 历 在 目

都 过 去 了 , 我 想
现 在 伴 着 您 的
是 残 留 在 记 忆 匣 里 的 昨 日 余 晖
让 历 史 去 评 价 吧 !
( 但 当 人 们 称 您 拿 督 沈 或 沈 老 时
您 的 付 出 已 不 必 留 待 明 日 来 肯 定 )

闲 时 不 妨 到 培 风 去 讲 讲 课
去 谈 谈 华 教 史 吧 !
门 口 那 部 伴 了 您 八 十 余 载 的 老 铁 马
随 时 恭 候 出 征

————————————————————————————————————————————————————————————————————————————————

注:
(1) 2003 年11 月12 日 古 城 沈 府 访 前 教 总 主 席 拿 督 沈 慕 羽 局 绅 。
(2) 1951 年12 月25 日 为 教 师 总 会 ( 教 总 ) 成 立 之 日 。
(3) 1987 年10 月27 日 ,因 “ 不 谙 华 语 者 任 华 小 高 职 ” 而 引 发 族 群 关 系 紧 张 , 政 府 采 取 “ 茅 草 行 动 ”, 援 引 《 内 安 法 令 》 先 后 逮 捕 了 朝 野 政 党 党 员 、 华 教 人 士 、 社 团 领 袖 等共 106 名 , 其 中 包 括 董 总 主 席 林 晃 升 及 教 总 主 席 沈 慕 羽 。

Sunday, February 1, 2009

冷笑话 vs 熟语

Ah Beng 来拜年,顺口给我讲了个冷笑话:

“看来马华真的是在进行大改革。比方说,今年马华新春大团拜,署理总会长拿督斯里蔡细历,贵为党老二,卻一反传统沒如往年般被安排坐在主宾席,而是被安排坐在元老席。媒体亦大感不解,待要询问蔡时,蔡卻在副首相离开后相继离开。”

“原因呢?”我问。

“总会长说蔡细历今年沒有被安排在主宾席,是因为每桌都要有一名党领袖接待。”

这么说来,在老翁上任总会长之前,马华竟然50年来都对贵宾招待不周?

“姐姐如何看待这起趣闻?”

我想来想去,或许有些熟语能一言道破?出招啦:

同床异梦、
小人得志、
欲盖弥彰、
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
得道者多助,失道着寡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不知阁下认为有上面有哪几个可派上用场的?

Friday, January 30, 2009

马华气数已尽?

不晓得你是否开始对马华总会长翁诗杰“炒蕹菜”的言论感到厌烦了,我呢,已经是到了“不胜其烦” 、“烦不胜烦”的境界了。

那日与朋友闲聊谈起,朋友说:“让他去吧!他被别人孤立、排挤、欺压了二十年,现在大权在握,总得让他出出闷气,这叫吐气扬眉。”


在前马华的领导层人才凋零的情况之下,独行侠成为马华硕果仅存,可担大任的新领导人选。在前总会长黄家定的“祝福”下,终于登上了总会长的宝座。

无奈在党选中,中央代表跟大头翁开了一个玩笑,点来了一道蕹菜配。

于是,善于咬文嚼字的老翁炮制了不少富哲理的经典名句:
“马华领导核心里只有一个领头羊,不可能有兩头马。”
“黑的永远都是黑的,不要期望黑的能漂白成为白的!”

对手蔡细历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深明大义对岸喊话“老二始终是老二,小弟懂得做人” 、“蕹菜若不放太多峇拉煎炒便没问题”等言论之后仍落得只捡个“政府政策监督局”主任这个“不入流无品小官”之后,许多人开始指责老翁漠视1115名給予老蔡支持的中央代表,老翁不尊重中央代表!

相比之下,我更加怀恋“被边缘化”时期老翁演讲时的风采。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升上交通部长及总会长宝座后之后,老翁讲话格外小心、作风趋于保守,在他重大议题上或模梭两可或轻描淡写,没有论述。

看,巴生港口自由贸易区的46亿令吉丑闻 ,老翁以“很头疼”三字真言轻轻带过;农历新年接受专访,老翁说“马华不能因為要得到华社的支持,而盲目讨好华社……马华必須让华社看到长远性的问题和隐忧,引领他們去明白不同层面的问题”。

询及马华对未來一年的展望,老翁指出,马华将持续专注党改革及转型事项。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星报》的主要掌舵人,署理执行主席陈国贤将在六个月内离职?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加强对马华拥有的报纸的控制,换上属意的人选?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继续保留马华所持有的22%南洋报业股权?
“转型”的其中一个步骤,是安插心腹排除异己?

3•08后的政局清楚显示华印民族在民联执政的州属里所享有的政治权力分配,是国阵政府50年来所办不到(不愿意去做)的。随后的政局演变考验自称代表本邦600万华人的马华的代表性,凸显其“当家不当权”的窘境。每当族群权益受到严重损害时,马华无法制衡其专权傲慢的盟友而采取自我矮化政策。这种驼鸟精神叫广大的华社“伤心的人更伤心”。

老翁在308全国大选后倡议马华转走多元种族路线。他认为马华急需转型,以避免该党在华裔人口于未来下降至10%时,重蹈国大党被边缘化的困境。然而许多评论员却认为“如果马华要转型,却又没有这些华裔选票的基础,将会是一项比‘自杀’还要‘残酷的自杀’”。

尽管马华幕僚如马华终身学习执行主任郭义民坚称“不管是从理论、历史、宪法或马华党章来看,马华本来就是一个走多元种族路线的政党”,“马华的本质是走多元种族路线的,只是走得不大好,所以才面对大选成绩的挫败” ;曾担任前马华总会长黄家定新闻秘书的吴健南也说“马华自1949年创党以来,虽然因为巫统和国大党的成立,必须成为单一种族政党,但是马华还是一直在尝试走多元种族路线”。

“马华本来就是一个走多元种族路线的政党”、“马华还是一直在尝试走多元种族路线”与老翁提倡马华转型走向多元族群路线,显然是自相矛盾的。既然“本来就是”和“一直在尝试”,怎么还倒回“提倡”的阶段?此外,党章规定马华只招收华裔党员。马华既然是单元种族政党,却自诩走多元种族路线。看来马华首要任务是弄清楚“我是谁?”才来制定方向再出发。

各种迹象显示马华“对内斗争有余,对外抗战无力”。马华何时才能吸取308的痛苦教训?何时才能抽离个人权利斗争的游戏?

Friday, January 23, 2009

我很幸福

前几天写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一文,意外地接到几通问候的电话。

有朋友问:“你家里......没什么问题吧?”

有网友建议:“不如趁农历新年的假期,和你老公去旅行,过两人世界。”

到底了发生事?天哪!

老公说:“你这么写,人家自然会以为你的婚姻出现状况。”

如果--如果我的文章让你产生这美丽的误会,我抱歉。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很幸福。

我很幸福,因为有这么多关心我的朋友。

我很幸福,因为我的婚姻很美满。

我的文章或许有点感性,但是我的感情却是很理性的。

我“理性”地认为爱情不是三个字可以取代或概括的。

我“感性”地认为爱情是需要靠心灵去领会的。

“如果你能会意,不用言不用语;
如果你没灵犀,说什么也没用。”

不认同?放马过来!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朋友的故事

一位署名平凡女子的朋友在《当今大马》发表了一篇有关陆老的文章,呼吁各界放过老人家。她以慈悲宽阔的胸怀对待老人,使我深深感动。兹将该文张贴在此:


《风采》应该向我学习 平凡女子 | 1月22日 傍晚6点48分

《风采》杂志的记者自称,“前往采访陆老师是要找寻事情真相,也希望当‘骚扰女记者'事件平静下来,陆老师在‘自我沉淀、自省慎独'后,能够真心剖白事情经过。”为此,《风采》锲而不舍,终于成功登门造访,还成功拍下多张照片作为有力的证据。

姑且不论《风采》造访陆老的动机是什么,这两天以来各界的声讨,是《风采》始料不及的,正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我的简单故事

我写这篇文章,希望能收“写,是为了不写”之效。

我是其中一名受害者。事情发生在2004年,我为了做有关华教的研究,单身匹马走访陆老。后来发生的与其他受害者的遭遇雷同。

过后,我向指导老师倾诉。指导老师后来致电到董教总投诉。不久,据称陆老被带到台湾接受为期几个月的治疗。听说治疗不见功效,所以身边的人都不甚积极。

我当时为何选择缄默?

事情发生后,我选择了保持缄默。不是怕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也无“姑息养奸”的心态,而是由于:

(1) 我曾经去老人院作过义工,接触过不少老人。同时,身边的亲友也有类似经验。我坚信这是老人痴呆症的一种征兆。更何况陆老当时已过古稀之年,许多人六十多岁都开始痴呆了。

(2) 基于认同陆老对华教的贡献,我选择原谅这位患病而身不由己的老人。

何处染尘埃?

性骚扰女记者事件曝光后,陆老发表了3点声明,公开道歉,并辞去教总及林连玉基金顾问二职,不再参与任何公开活动后,生活形式已作出改变,深居简出。对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来说,这是他最诚意的悔过。

据悉,陆老的家人已咨询专业医生的意见,以寻求最适当的诊疗方式来协助陆老。这时候,他们最需要的是一片宁静的空间。

既然如此,为何还是有人还要去干扰他们?就算让你证明到陆老确实有骚扰女性的倾向或毛病,那又怎样?你有何对策?你准备如何帮助他和他的家人?

在此,我恳请各位以慈悲的胸怀,放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翁,放过一个为华教斗争付出50年的青春而落得两袖清风、晚节不保的老人家。

最实际的方法是:从这一刻开始,大家停止撰写或回应有关陆老性骚扰的事件。

我相信你是智者,你懂得该怎么做。

Monday, January 19, 2009

闲情“郁至”

总是设法让自己投入无止尽的忙碌中。

于是许多无谓的活动、邀请、宴会等都被“忙、忙、忙”推得七七八八。

忙忙碌碌,庸庸碌碌。

然后让自己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疯狂购物也罢,在酒店喝一个懒洋洋的下午茶也罢。

颟顸懒散舒服闲适的生活不是我所追求的。我不是干物女。

害怕闲空。一闲空下来便会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同事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x 啦。”

可我就是办不到。

我会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孩子应该去哪儿升学? 学生开始做复习应考了没? 今天会不会下雨? 这次的经济风暴会有多少人失业? 穷苦人家的孩子会面对辍学的危机吗?

.................................

朋友说:“如果你是佛教徒,我怀疑你早已遁入佛门当尼姑。”

为了继续“入世”,避免“出世”,我唯有选择让自己在“忙”与“盲”之间打转。



(干物女,日语读作:himono onna ひものおんな,指的是放弃恋爱,认为很多事情都很麻烦而凑合著过的女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结婚将近20年,如果要吹毛求疵找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之处,我想,那应该是:我是一个不会轻易以三个字把爱说出来的人。

陶喆说:爱很简单。

哥林多前书13章4-8节则道: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看,爱那么复杂,岂是三言两语可道尽?

多年前的一首歌,有一句是这样的:告诉我,爱要怎么做,爱要怎么说,握在手中算不算拥有?

此刻的你,是否已经把爱握在你的掌心?

想想看:

你外出,谁守着你归来?
你夜归,谁在屋内徘徊?
你饿了,谁给你准备一桌色味俱全的温馨餐?
人生道路上,谁与你风雨同路共撑一把伞?

你听到了吗?你看见了吗?你感觉到了吗?

噢,那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Wednesday, January 14, 2009

难忘的初恋情人

周末,一家人去商场闲逛。

因为各有所好,所以便兵分两马,各自精彩。

回家途中,丈夫说:"我在书局门口遇见了她。"

"比以前瘦了,黑了...... 苍老了许多。"

说这话时,难免有些"惋惜"。

我露出狡黠的一笑,默默地看着他。

"你保养得比她好。"

哈哈。男人啊男人,总是这个模样。

二十年过去了,当年扎着两只辫子的青春少女如今已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君不见坐在你身旁的早已藏不住悄悄跑出来的鱼尾纹,无奈地对着高堂明镜悲白发?

韶华已逝,美人迟暮。怎不叫人感叹:我的青春像鸟一样不回来!

当年美好的一切,只能收藏在记忆的闸子,得空时呷一杯卡布奇诺独自回味。

哎,难忘的初恋情人。

Sunday, January 11, 2009

他毕竟还很年轻

数天前叶新田在新纪元学院的毕业典礼上致辞时被一名前毕业生挥拳袭击。叶氏鼻梁挂裁,血流滿面,狼狈不堪。

对于打人者的行为,各界深表遗憾并加以谴责;对于打人者的动机,各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模糊视线的苦肉计,有人说是某方雇用欲令叶氏难堪的“打手”。

报章封面的角落这么写:台上打人,台下鼓掌。

姑且不谈叶新田的功与过,暴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文明法治社会须依循法律来解决纠纷。

打人者太冲动了!他对新院的爱令新院承受不了;他的行为叫父母师长太沉重。

打了叶新田后,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好比闹情绪的千金小姐砸破古董花瓶泄恨。搞不好还被人误会是挺柯派或家捍会等指使的!

我为新院栽培出如此鲁莽失德的学生感到遗憾。

然而,我们最终还是得回到问题的根源:他为什么要打叶新田?

他对叶氏极度不满,无从宣泄。

他为什么对叶氏不满?是对新院爱之深,使他对叶氏“打”之切?

这可怜的鲁莽年轻人昨日被逮捕了(有一说是自首),在他面前,是怎样的一条道路?

我不是要合理化打叶的行为。毕竟,他已成年,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但是,我恳求叶氏和社会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因为我深信他的失常举动不是要哗众取宠或逞英雄。

我深信他心中充满着对新院的爱......